两人端坐在床上,苏联人直直盯着中国人泛红的脸。
先从牵手开始。
瓷垂着眼,慢慢将手挪过去,触到苏的手指。
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被触碰到的地方传到指根,漫到掌心,沿着手臂逐渐爬上苏的脑袋,电流一般钻进他的心里,几乎让人头晕目眩。
瓷专心地将手指和手指嵌到一起,手心和手心贴合,摸到了苏联虎口上厚厚的一层茧。他顿住,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汗。他不敢抬头看他,只是抿着嘴观察起苏的掌心,然后轻轻地握了一下。
苏联人的呼吸一滞,迷迷糊糊觉得要亲吻。他的视线向下,看见微微皱起的眉,和顺地下掩住漂亮眼睛的睫羽,然后是颜色极淡的紧紧闭合的嘴唇。他感觉心里饱胀着什么,一种温暖的、有生命的,像是要从心里开出花来的难受,是一种对月亮失语的痛苦。